1月6日，是北京多年來氣溫最低的一天，室外氣溫已低至-14℃。筆者隨機走訪了四家合資品牌汽車經銷商店，發現車市并不冷，只是不同品牌4S店內“冷熱”不一——即使巷深、店老，只要產品受歡迎照樣加價賣車；不同品牌的4S店衛生防護措施大相徑庭；逛4S店與逛其他商品店不同之處是無論你買不買，只要開口問就會被要求留下“銷售線索”——個人姓名和聯系電話。
室外氣溫-14℃。曹璞/攝
【長安福特亞奧福瑞4S店】
儲物間門四敞大開 衛生間附近有異味 客人比展車少
推薦指數：
（不推薦）
店家位置：北京市朝陽區北苑路9號
服務態度：
（較推薦）
銷售態度：
（推薦）
設施硬件：
（較推薦）
設施維護：
（不推薦）
人氣指數：
（不推薦）
空蕩蕩的展廳。曹璞/攝
沿路行駛，隨機進入來廣營地區長安福特亞奧福瑞店。經過測溫、健康碼驗證，進入該店展廳。迎面走來一位戴口罩的姑娘接待：“辦什么業務？”
圍繞一輛福特福克斯Active進行咨詢。銷售人員屬于問答式講解，給顧客留有較大的感受空間。可惜的是，在有問必答的同時，能明顯感覺到銷售人員態度上的敷衍。尤其是當談及對三缸發動機的擔憂甚至流露出因擔憂抖動而打算放棄購買時，銷售員除了說“現在很多都是三缸發動機”外，并未更詳盡地從發動機技術及避免抖動技術方面進行講解，以實現挽留消費者的目的。
客人寥寥無幾，但展廳布置很有節日氣氛。曹璞/攝
店內，前來咨詢、維修的客戶可以用“展車比客戶多”來形容：從進入到離開，僅見兩人入店看車。在客戶休息區，兒童活動區、人臺球桌、沙發等休閑設施一應俱全，但因為缺少客戶，為節約成本，休息區只打開部分燈，因此光線比較昏暗。
由于沒有客人，客戶休息區大部分燈是關閉的。曹璞/攝
向衛生間走去，在附近聞到刺鼻的異味兒。走近一看，衛生儲物間大門敞開，抹布、水桶、拖把、簸箕等盡收眼底，衛生間內臟紙隨地丟棄……
儲物間門四敞大開。曹璞/攝
衛生間內臟紙打掃不及時。曹璞/攝
值得一提的是，該店設置了“發熱隔離監測”室。雖然經營形勢堪憂，但經銷商具有相關衛生防護意識。曹璞/攝
走出長安福特的店，不禁感慨：車市不好，經銷商的日子真難。
只是沒想到，下一站的景象截然相反。
【一汽-大眾駿寶威4S店】
促銷高空跳水 店內熱氣爆棚
推薦指數：
（強力推薦）
店家位置：北京市朝陽區來廣營西路12號
服務態度：
（強力推薦，有些微瑕疵）
銷售態度：
（強力推薦）
設施硬件：
（強力推薦）
設施維護：
（強力推薦）
人氣指數：
（強力推薦）
推開這道門，便與寒風絕緣。曹璞/攝
顧客盈門，咨詢或等待。曹璞/攝
離開長安福特店前行、右轉，便看到一汽-大眾經銷商的招牌。
駿寶威店內展車多，人更多，熱氣騰騰的景象撲面而來。門口迎賓姑娘靚、小伙帥，賞心悅目。剛抬腿，迎賓姑娘迎上來：“您留一下信息。”筆者敏感地問：“不留個人信息不能進去嗎？”姑娘聰明地回避了反問，“要不要給您安排一位銷售顧問？”
銷售顧問陪同看車、講解。曹璞/攝
一位年輕帥氣的銷售顧問走來，得知筆者打算了解探岳車型后，銷售顧問展現了與店面火爆相匹配的銷售素質。雖然沒有傳統流程規定的繞車講解、車內講解，但探岳的賣點、與競品的區別、配置價格等重點信息，銷售顧問均熱情地進行了介紹。
售價是消費者關心的重點。銷售顧問表示“探岳有4萬元的終端優惠”。筆者順勢追問：“如果分期付款是否還有優惠？”銷售顧問表示，貸款可以額外增加4000元優惠，同時需要2000元金融手續費。金融手續費飽受詬病，看來一汽-大眾4S店并未改變。
該店生意有多火？展車都已售罄。曹璞/攝
在逛店過程中發現，每輛展車都有消毒標識，配有消毒、清潔責任表；每個區域同樣有消毒、清潔責任表，責任表上標明清潔人、清潔部位、清潔時間。衛生防護在這家店不僅僅是查驗體溫和健康碼，細節做得十分到位且有公示，讓進店的顧客倍感放心。
店內處處體現出對衛生防護的重視。曹璞/攝
“透明生產”已成為當下中國汽車維修保養的趨勢，長安福特店、一汽-大眾店用戶休息區，與維修車間僅一道巨大的透明玻璃窗相隔，用戶可以邊休息邊觀看愛車維修、保養的情景，雖然大部分人更多時間在聊天和擺弄手機。
一位小伙子準備下單買車。曹璞/攝
經過茶水吧臺，服務人員熱情詢問：“要不要喝點兒熱水？”按筆者要求，她倒了一杯茉莉花茶。雖然佩戴口罩，但從她彎彎的笑眼里能感受到笑容一定很燦爛。
熱情的吧臺服務員。曹璞/攝
人多、生意火，在這樣的寒冬，誰能不高興？想起十幾年前一汽-大眾時任總經理安鐵成倡導的“體系能力”——產品力、品控力、營銷力，一個都不能少。
2019年，一汽-大眾再次登頂中國乘用車銷量榜冠軍。哪怕銷售終端一個茶水服務員的態度都能反映出一個企業的精神狀態，這大概就是“體系能力”的精髓所在。
【上汽通用別克鼎盛4S店】
巷深 店老 敢加價賣車
推薦指數：
（當前不推薦）
店家位置：北京市朝陽區來廣營西路甲8-1號
服務態度：
（強烈推薦）
銷售態度：
（推薦）
設施硬件：
（不推薦）
設施維護：
（較推薦）
人氣指數：
（不推薦）
按照導航，在窄窄的道路盡頭，到達上汽通用別克北京鼎盛店。驗過健康碼、測過體溫之后，被保安告知店在維修，需要走側門。
從布局看，這是一家老店——展示區、客戶休息區與維修區前后分開，典型的“前店后廠”格局。據工作人員介紹，該店已在此經營15年，正重新裝修。
“前店后廠”格局。曹璞/攝
如果說長安福特店臨街人少不應該，那這里巷深、店老，人不多該算正常了，基本沒看到客戶，但吃驚地發現GL8竟已售罄。
面對一位中年銷售經理的接待，筆者流露出購買GL8的意向。在沒有展車的情況下，這位銷售顧問詳細了解了用車需求及意向，且得知已有很強的購車指向性后，便單刀直入地拿出購車預算表及車輛配置表。與熱情的態度、專業知識的掌握相對應的是，銷售顧問對各種附加費用的堅持，除了加價，驗車費、出庫費也赫然在列。筆者提出質疑，他說：“如果你們有渠道，比如認識店總可以去聊一聊，我的權限免不了這些。”當詢問“保險是否可以自主選擇”，銷售顧問亦明確答復“必須在店里買”。
別克GL8艾維亞六座版預算單，附加費赫然在列。溫禾/攝
店面確實該重裝了，座椅都已脫皮。曹璞/攝
別克鼎盛店確實顯得陳舊，格局、設施都嚴重與時代脫節。不過，用戶休息區顯然經過了工作人員的精心布置。雖然缺少客人，但熱茶水是備好的，紅綠絲帶營造出節日的氣氛，期待店面升級后的驚喜……
休息區空無一人，貨架也物品空空。曹璞/攝
別克GL8進入中國近20年，以“陸地公務艙”的廣告語一炮打響，多年來用戶追捧熱情不減，堪稱常青車型。據悉，去年GL8新款一經推出便在銷售終端持續處于加價賣車的狀態。這款車成了“酒香不怕巷子深”的經典注腳。
展車雖已售罄，但銷售人員手指門外一輛琥珀金色GL8，“試駕車也賣”。曹璞/攝
雖然展車已經售罄，但銷售人員指著門外一輛琥珀金色GL8：“如果買車，試駕車還是有的。”
不過，需要提一句，在這家店沒有看到相關衛生防護措施。
【上汽大眾北亞合眾4S店】
打折銷售亦無人問津
推薦指數：
（推薦）
店家位置：北京市朝陽區大屯路225號
服務態度：
（推薦）
銷售態度：
（推薦）
設施硬件：
（推薦）
設施維護：
（推薦）
人氣指數：
（不推薦）
上汽大眾位于嘉銘桐城的社區店。曹璞/攝
這是一家被上汽大眾評定的“五星級”4S店。曹璞/攝
在導航的指引下，來到位于嘉銘桐城的一家上海大眾經銷商店，這是一家社區店，該店被上汽大眾評定為“五星級”。據店內工作人員介紹：上汽大眾對4S店評定分五星級到八星級。顯然，該店屬于入門級。
店面設施還不錯。曹璞/攝
有車輛在做貼膜處理。曹璞/攝
該店有些冷清，所有展車都頂著促銷讓利的招牌，但未看到咨詢的客戶。倒是有一輛車正在貼膜，用戶在一旁等待。
銷售人員表示，上汽大眾2019款車型正在全線促銷。但是在這里，未看到類似一汽-大眾展廳旺盛的人氣。
頂著促銷牌的展車。曹璞/攝
在店內，筆者選擇別克GL8的對手車型大眾威然咨詢。與此前長安福特店員的敷衍、一汽大眾店員的熱情及上汽通用店員的專業不同，上汽大眾的銷售顧問具有“散養顧客”的特質。
費力上車時，銷售顧問沒有任何幫助，打算咨詢時他已不見蹤影。在呼喚中，銷售顧問從10米外的拐角處現身。
筆者表示上車費勁，銷售顧問說：“可以加裝腳踏板。”該車有無優惠？她回答：“可以送價值10000元左右的東西，比如9000多的腳踏板和貼膜，差不多10000。”
當筆者表示做工、材料不如別克GL8時，銷售顧問表達得非常坦率：“我們的價格比GL8便宜，一分錢一分貨。企業要多賣車，消費者要買大又便宜的車，那只能減材料。威然沒GL8好，可是GL8新款從去年5月上市一直加價。”她進一步直言不諱地宣教：“如果預算夠，肯定買GL8更好。”這種坦誠贏得了筆者的好感，但語氣中的隨意也讓人無法提起購買欲望。
2020年威然線上發布上市，公布售價時，發布會媒體群中很多人起哄，“GL8最強對手來了”。然而，市場給出的回答是——價格的市場杠桿作用，在中國汽車消費市場正逐漸失效。
與在鼎盛別克4S店相同，除了測體溫、查健康碼，筆者在上汽大眾北亞合眾店也未看到相關衛生防護措施。（曹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