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娃娃相伴的日子（連載十）

韓維陽

開篇的話：

娃娃，是家里小狗的閨名。從1999年1月19日接到家，已經朝夕相處了19年。慢慢地，娃娃成了家里的重要一員，帶來的是無數歡樂。2017年春天以來，娃娃的健康每況愈下，成為醫院的?？?。自然規律無可抗拒，權且以日志的方式，回憶并記錄下與娃娃相伴的美好時光。

1月10日。三九第二天。

早上一開手機，自動推送的天氣預報就跳出來：今明兩天，是入冬以來最冷的，白天最高氣溫都是零下2攝氏度，最低氣溫為零下10度，還伴著四五級的西北風。天，干冷干冷的。

大夫說，嚴寒的天氣，對于年老的娃娃，也是重大考驗，主要是她脆弱的小心臟。

早晨，室外溫度低到零下6度。帶娃娃出去解決小便，有些糾結。即便是穿上衣服，對小老太太來說，也會凍得一機靈。

于是抱進浴室。瞧這毛孩子，特別懂大人的心思，沒過一會兒就尿了，尿得淋漓盡致，形如一條奔向地漏的小溪……

與娃娃相伴的日日夜夜，有些功課是必須做的，一早一晚，現在還加上傍晚時分，每天三次放風，可視娃娃的身體狀態，天氣情況，可長可短，可快可慢。

比如今天，天氣寒冷異常，就盡可能地縮短了戶外的時間。為了讓她多走幾步，就抱著她往遠離樓道門兒的方向走出五六十米，然后放到地上。

很快，她自己就掉頭轉向回家的方向，然后先尿后拉。再后，就撿起她的臭便便，跟著她往回走了。多一會兒，她都不愿意待。

娃娃是個知冷知熱的小家伙。從小就鬼精鬼精的，平日里好天，賴著不愿意回家，到了空地上解開繩子，不知疲倦地奔跑。但是到了陰天下雨，特別是下雪天，讓她多走一步，都難。尤其是下雪，一出樓門，就立即拉尿拉屎，然后扭頭回家走。

娃娃打小就不喜歡下雪，肯定是怕冷。那小肉腳墊直接欻雪，一定是很難受的。

大多數人都知道，狗的叫聲是“汪汪汪”，其實還有其他的叫聲，至少娃娃是這樣。比如她不樂意、不情愿時，就是像小孩撒嬌一樣的，發出吱歪的聲音。如果痛苦了，會發出悲慘凄涼的類似鹿鳴聲，聲音甚至能叫劈了，讓人感到撕心裂肺的。好幾次下雪天帶娃娃出去遛，她都發出過這樣刺痛人心的叫聲。叫時，還會縮起來一個小蹄子……

此時，娃娃的可憐樣兒，讓人不忍心不抱起她來。如果想抱她走一會兒，再把她放地上，繼續牽著走，那是門兒也沒有的。毛孩子的對策是，三條腿著地，拒絕前行！也是，冰冷，讓她的小蹄子受不了。

后來慢慢知道了，狗兒們的耐受力雖然很強，強過人類許多倍，但也有忍耐的極限，而且各種狗兒之間，差異很大。

娃娃，是怕冷的，或者是天生的，或者是因為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