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娃娃相伴的日子（連載六十二）

韓維陽

開篇的話：

娃娃，是家里小狗的閨名。從1999年1月19日接到家，已經朝夕相處了19年。慢慢地，娃娃成了家里的重要一員，帶來的是無數歡樂。2017年春天以來，娃娃的健康每況愈下，成為醫院的常客。自然規律無可抗拒，權且以日志的方式，回憶并記錄下與娃娃相伴的美好時光。

3月28日。沙塵天氣。太陽失去了春日的光芒，渾渾噩噩的。清晨，大地上覆蓋了一層淡黃色的塵土，尤其以汽車車身最為明顯。

盡管漫天黃塵，但娃娃的情緒，還是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她感受最為敏感的，是溫度的冷暖。今早，寒冷不再，溜達起來也就從容不迫了，東聞聞、西看看的。

所謂的看，算是有點瞎看了。這毛孩子去年此時，眼屎突然多起來，趕緊去寵物醫院檢查，結果是眼角膜潰瘍，并患有白內障。醫院里檢查的手段，讓人意想不到的周全，檢驗設備與人眼檢查有些接近。

大夫說，寵物們老了，和人老了一樣，都會得白內障，娃娃的這把年紀，有些白內障也是很正常不過了。

眼角膜潰瘍的治療中，生物制劑的療效，是很了不起的。先是從毛孩子身上抽出一定計量的血液，然后分離出血清，再加入消炎等藥劑，混合成藥水，每天用藥三到五次，需要冰箱保鮮存放，有效使用期只有一周的時間，但作用非常顯著。

當初檢查娃娃的眼角膜時，潰瘍面積有近四分之一。第二周復檢時，眼球上滴上熒光劑后，很直觀地顯示出，潰瘍面明顯縮小了。治療三周后，潰瘍面完全愈合。很感激醫院的小劉大夫，她對小動物很有耐心。

每次眼睛檢測，內容很多，有測眼壓等好幾項檢查。大夫說，角膜炎很非常容易復發，每次治療，盡管毛孩子很配合，但畢竟會受罪。這么大年齡了，可以做保守治療了，平時需要多照顧她的眼球。所以一年來，幾乎每天都要給娃娃滴上人工淚，一則滋潤眼球，二則便于清潔眼球，擦干凈毛孩子眼瞼上的眼屎。

前面說到的檢查，無論做什么，毛孩子從來沒有叫喊哭鬧反抗過，或許這家伙心里明白，所有這些都是為了她好。檢查中，需要寵物保持相對的靜止狀態，才能獲得比較準確的測量數值。比如說，娃娃每次手術前都要檢測心電圖和測量血壓。毛孩子的心電圖相對來說還比較好測，幾個點夾好，扶住了毛孩子，一會兒就完成了，但血壓就不是那么容易了。特別是小型犬，心臟的起搏點很難找準，即使在聽診器上加裝了擴大器，檢測依然是比較吃力的。為了得到準確的檢測值，每次都要測幾次，最后再獲得一個平均值。

以前說過娃娃照B超的過程，類似的還有照X光。曾看過許多次其他寵物拍X光片子，無論貓還是犬，常要有兩個主人進去伺候著，否則寵物不老實，照片子時只要寵物稍稍一動，片子就會模糊。娃娃是好樣的，上肢娃爹拉住，下肢用兩個小沙袋壓著（見本文上配圖，娃娃在照X光透視中），平躺在床上，就可以了。說實在的，毛孩子雖然又老又小（體重只有5公斤）的，但如果反抗，那兩個小沙袋還真的壓不住。可這家伙就是一動不動地躺著，一切進行的都很順利。

說來也怪，平時娃娃膽小得不行，與陌生人接觸時，會極力地躲閃，就像要她命。但與那么多的醫務人員接觸，即使是給她治療打針的護士，撫摸下她的腦袋和背毛，或者摟抱著她，這家伙居然都服服帖帖的。

說起娃娃，絕不是老王賣瓜。